第(2/3)页 而且,许简一能感觉得到,温柔在抗拒靳寒川的触碰,比如靳寒川握她的手,她下意识把手抽了回去。 靳寒舟生日一别,许简一就没有再见过温柔,也不知她和靳寒川后来如何了。 如今看来,他们应该是没有离婚的。 不过他们的关系一定很不好,而且,很可能还处于很恶劣的地步。 看温柔的神情,她似乎是不愿跟靳寒川相处的。 但为什么不离婚呢? 难道她有什么难言之隐? 许简一和靳老爷子不熟,进去打完招呼,她就乖巧地坐在靳寒舟身旁,安静地当起了背景墙。 靳老爷子明显还是不太喜欢许简一的。 几乎没有用正眼瞧过她。 当然,对温柔,他也是没有多好的脸色就是。 毕竟对靳寒川他都没太多好脸色,温柔这个孙媳妇,就更别提了。 只是两个孙子都跟他不亲近,儿子也不在了,靳老爷子到底是年纪大了,也不好太端着,不然来年的今天,他可能就得孤零零一个人吃年夜饭了。 吃饭的时候。 靳老爷子又开始暗示靳寒舟了,“你大哥一个人管理集团不容易,你也该回来帮帮他了。” 正在给温柔碗里夹菜的靳寒川蓦地一顿。 而靳寒舟慢条斯理地给许简一碗里剥了颗虾,才慢吞吞地回靳老爷子,“我花钱倒是挺厉害的,回去帮忙就算了吧,我怕我把靳氏都给整破产了。” 靳老爷子被他吊儿郎当的语气给气着了,“你就不能学着?” 靳寒舟爱莫能助地耸了耸肩头,“爷爷,我游手好闲惯了,实在是吃不得苦,您就别为难我了。” 靳老爷子见靳寒舟还是这副柴盐不进的模样,瞬间没了胃口, “不吃了。” 靳老爷子气得放下筷子,起身离席了。 靳寒舟再度耸耸肩,没太在意,继续给许简一剥虾。 许简一瞅了瞅靳老爷子离去的方向,而后又瞅瞅身旁的靳寒舟。 对方将虾剥好,放她碗里,并且让她专心吃她的。 许简一见此,便低头专心吃饭了。 靳老爷子生气离席,靳寒川后面几乎没有动过筷子,温柔也跟着不动筷了。 而靳寒舟却像是个没事人一般,伺候他的宝宝吃好喝好,顺带自己吃好,跟着就起身去跟被他气得跑后花园喝茶去的靳老爷子告辞离开了。 靳寒舟和许简一转身刚要走,靳老爷子便出声喊住他,“阿舟,爷爷不信你就真的对公司一点野心都没有。” 靳寒舟真的觉得靳老爷子是觉得他太闲了,故意给他拉仇恨,他可真是他亲爷爷,“我为什么要有野心?我躺着就有钱花,多潇洒啊,要野心做什么?” 靳老爷子恨铁不成钢,“你能不能有点出息!整天就知道潇洒!” 靳寒舟握着许简一的手在手里把玩着,他满脸纨绔地看着靳老爷子,“爷爷您是不知道潇洒起来多快活。” 大概是见说服不住靳寒舟,靳老爷子不由将目光看向他身旁的许简一,“我同意你靳家二少奶奶的身份,你劝他回公司去。” 许简一觉得靳老爷子这人挺有意思的,当初为了逼靳寒舟和她离婚,不惜将靳寒舟继承人的位置给罢免,现在却为了让靳寒舟回去,让她当说客。 知道靳寒舟不可能留在南城继承靳氏集团的许简一瞬间小白兔上身,手拽着靳寒舟的衣摆,将唯唯诺诺,为夫是从,演绎得淋漓尽致,“我都听……阿舟的。” 靳老爷子,“……” 一个不想上进,一个就知道为夫是从。 难怪他们凑一块。 靳老爷子已经对靳寒舟彻底失望了。 他摆摆手,让两人赶紧滚,省得气死他。 - 靳老爷子几乎没怎么吃东西。 靳寒川给老爷子热了养胃的粥,端了过来。 经过夫妻二人身边的时候,靳寒川喊住靳寒舟,“阿舟,可以聊一下吗?” 靳寒舟离去的脚步微微一顿,他旋身,微微颔首,“可以。” “那你等我一会儿,我给爷爷把粥送过去,就回来。” 靳寒川说。 “ok。”靳寒舟歪了歪头。 靳寒川颔首,跟着就转身端着托盘里的养生粥朝不远处的靳老爷子走去。 靳寒舟看着这一幕,微微扯了扯唇角,“他还真是有耐心。老爷子就差把我讨厌你贴脸上了,他竟还能锲而不舍地上前孝顺着老爷子。要是我,我管他呢,谁爱热屁股贴冷脸谁就去,反正我干不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。” “他的出身本就不好,讨好成了他的出路。” 许简一其实觉得靳寒川这样的性子,活着挺累的,他卑微地讨好长辈,但长辈不见得会承情。 靳寒舟点头,“他小时候就跟忍者神龟似的,我揍他他都没脾气。” “你小时候还揍过人家啊?” 许简一有点意外。 靳寒舟摸了摸鼻子,”谁没个叛逆的时候呢,那会儿我挺讨厌他的,觉得是他抢走了靳风,所以见他一次,我就揍他一次。“ 许简一问他,“你这样的性子,幼儿园的时候,是不是没少揪女同学的辫子?” 靳寒舟,”……“ 还真干过。 说起这个,靳寒舟倒是忽然想起了一个事情。 那就是在人贩子窝里的时候,他还揪过一个小姑娘的辫子。 当时小姑娘就坐在他身旁,也不知是不是有多动症,头经常晃来晃去,他烦她,就把她辫子给揪住了。 许是被他揪痛了,小姑娘泪汪汪地盯着他,他怕她哭,便赶忙松了手。 不过揪痛小姑娘的代价就是,从那之后,小姑娘一直扒拉着他的手。 还靠他肩头睡觉,睡得东倒西歪的,他实在是看不过眼,好像搂了她? 记忆不是很清晰,但隐约记得,在人贩子窝里的时候,他身边一直有个黏人的小姑娘跟着,因为脸脏兮兮的,所以他就记不住对方的样子。 要不是许简一说起揪辫子,他还记不起来这个事情。 说来也是巧,那个小姑娘,就是许简一。 他记得她头顶那两根天线似的羊角辫。 想起那两根羊角辫,靳寒舟不由盯着许简一的头顶,他忽然来了兴致,“宝宝,待会儿回去扎个羊角辫给我揪揪呗?” 许简一下意识捂头,”你变态啊。“ 靳寒舟笑,“我就是想旧事重温一下。你小时候就爱用那玩意戳我脸。” 许简一愣了愣,“我小时候?” 靳寒舟说,“就人贩窝时。” “哦。”许简一当时年纪还太小。 她隐约只能记住一个模糊的场面,记得自己曾靠在谁的怀里睡过觉,然后还喂过对方吃的。 她好像记住了靳寒舟的脸,但回忆的话却回忆不起来,只有看到真人的时候,会有熟悉的印象,觉得自己可能曾经在哪见过对方。 见靳寒川往回走,靳寒舟抬手揉了揉许简一的发顶,“你先回前厅等我。” “好。”许简一转身朝前厅走去。 靳寒川过来后,从兜里摸出香烟,递了根过去给靳寒舟。 靳寒舟笑着婉拒,“老婆管得严,早就不抽了。” 靳寒川微微一愣,而后笑了,他将香烟抽回去,低声调侃,“看不出来,你还是个老婆奴。” 靳寒舟不动声色地炫妻,“被老婆管也是一种幸福。” 完了,他挑眉问道,“你找我,有事?” 靳寒川将香烟放回裤兜里,“边走边聊吧。” “嗯。” 靳寒舟点头,两人一起迈着步伐朝不远处的宴会厅走去。 “百润集团的幕后老板是你吧?”靳寒川说。 靳寒舟意外地挑了挑眉,倒也没有否认,“被你查出来了啊。” 靳寒川其实挺意外的,也很震惊,但又觉得,这才是正常的,“我一直都知道你不似表面那般的纨绔,只是我没想到,你远比我想象中的还有本事。” “所以你现在放心了?我是真的对靳氏集团没兴趣。” 靳寒舟试图给靳寒川一个镇定剂。 放心,其实最放心的就是他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靳寒舟。 只是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没有那么做。 陈云香冷血无情的基因他自然也遗传到了,他手里也不是没有染过血。 只是为什么总是对靳寒舟下不去死手呢? 靳寒川想,大概是他们曾经兄友弟恭过。 那个时候的他们,没有双方的母亲掺和,也曾和普通人家的孩子一般,真诚地唤过对方大哥与弟弟。 如果没有那场绑架,他们也许可以像正常的兄弟一般的时常来往吧? 靳寒川苦笑,他从兜里摸了根香烟出来,咬在嘴里, “你不想要的东西却是我倾其一生,为此牺牲一切,最后还得靠你不要,才能得到,真讽刺。” 靳寒川挺寒心的。 他为靳氏卖命那么多年,可靳老爷子说给靳寒舟就给靳寒舟。 是,他是私生子,他低人一等。 既然觉得他低人一等,又何必将这个重担压在他身上。 等他把担子扛得差不多了,却把他努力的成果转手送给他人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