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再往后,或许是三叔,或许是徐璈,再往下的徐明辉徐明阳,甚至是今日只有三岁的徐明煦…… 人在心在,全家的心思勉强能够得到一般齐,日子再难大约也不会难过到什么地步去。 本该好好的一顿饭,结果因为老太太的糊涂惹得所有人吃得都不算痛快。 收拾完残局桑枝夏先回了屋,没多久徐璈也回来了。 她揪着被子一角,不是很放心地说:“祖父没事儿吧?” 老爷子的身子骨也算不得多好,前不久刚被气得吐血呢。 “没事儿。” 徐璈抓起干帕子擦去洗漱留下的水珠,不紧不慢地说:“只是少不得跟祖母争了几句。” 说是争执,倒不如说是老太太一味的抱怨。 可哭诉抱怨有什么用? 老太太的出身跟嘉兴侯府相比其实不显。 她在闺中时是小官家的嫡女,因身份不显被选中给老爷子当了续弦,至此养在金玉窝里大半辈子。 可大半辈子的养尊处优没让她能学得会容人的气度,反而是把闺中时很多不起眼的小毛病不断放大。 她的心一直都不正。 只是老爷子念着她生儿育女多年的情分,在侯府时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愿计较。 而她熬出了岁数有了无人可比的辈分,不知何时就被猪油糊了眼睛。 老爷子今日敲打倒是合适。 桑枝夏听着露出个若有所思的神情:“饭桌上你突然那么接了一句,你是故意的?” 要不是徐璈提了一句往后不犯,老爷子当时的怒都已经压下去了,怎么也闹不到这一步。 徐璈换衣裳的动作无声一顿,笑笑说:“这都看出来了?” “本来只是猜的。” 但是徐璈这么一说,证明她确实是猜对了。 徐璈漫不经心地说:“若想求得一家和睦,最是难防的是家中恶鬼。” “老太太的心思不正,也习惯性地朝着二叔有所偏向,一日可两日无所谓,日日都如此便是不可。” 全家老少下足了蛮力去挣又怎样? 他们挣得越多,从老太太手指头缝里对着徐二叔漏出去的也就越多。 家大业大的时候,纵有微词也懒得有人计较,可现在不一样。 管家掌管钱财的权柄不能放在老太太手里。 就算没有今日之事,徐璈也会早晚找机会,把这笔在老太太手里永远都记不清的糊涂账拿走。 其中不可避免地掺了他的私心作祟,同时也是在为更多人应该得到的公平考量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