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次日一早,比往日早醒了半刻的桑枝夏坐在床边怀疑人生,刚起身的徐璈顶着一头被抓成乱麻的长发,扯开被蹂躏成咸菜干似的里衣,修长的手指搭在衣领边缘无节律地弹了弹。 他语调玩味:“枝枝,我要换衣裳了。” 你坐着不动,是想现场观摩? 桑枝夏后知后觉地唔了一声,顶着张羞愤的大红脸同手同脚地往外。 她扒拉着门框很不甘心地咬唇:“你这一身真是我揉的?” 她睡着的时候手脚如此不安分吗? 好好的俊小伙愣是被揉成手搓的麻花了! 徐璈表情纯洁眼神无辜,转身面对着桑枝夏,让她更好地看清自己不堪入目的惨状,展示似的抬起胳膊:“不然是我自己揉的吗?” 他叹道:“枝枝,我说过你晚上会踹被。” 桑枝夏…… “你昨晚大约是把我当被子踹了。” 桑枝夏:“我……” “手脚并用就差上嘴咬了,你是在生气我没能把说好的皮子带回来,在梦里拿我撒气?” 桑枝夏羞愤欲死:“我不是我没有!” “那大约是我想错了。” 徐璈意味不明的目光在桑枝夏的身上来回扫了一圈,垂眸敛去多余的玩味,轻飘飘地说:“我皮糙肉厚的不碍事儿,踹一踹搓一搓也不打紧。” “只要你不把我撵回地上打地铺,怎么都行。” 要不还是分开睡吧已经到了桑枝夏的嘴边,还没出声就被徐璈这句听起来很善解人意的解释瞬间击溃。 她万念俱灰地搓了一把脸,郁闷的声音从手指缝里零散泄出:“算了,我去做早饭。” 睡着的桑枝夏对自己的室友痛下蹂躏之手,关醒着的桑枝夏什么事儿? 当事人都说不在意了,这事儿就是揭过去了! 桑枝夏努力维持着镇定转身就走,脚下一晃还险些被门槛绊了个趔趄。 徐璈抓着要穿的衣裳缓缓低头,在门板彻底闭合后肩膀抖动,喉中溢出了愉悦的笑声。 原来醒了真的不记得啊…… “夏夏,你不是说要买高粱酿酒吗?你心里估计是想要一次买多少?” 许文秀怀揣着一颗忐忑的心,从老太太手中接管了所剩不多的银两和乱七八糟的开支簿子,一大早起来什么也顾不得弄,第一时间就把该总和的账对了一遍,还叫来了徐二婶和徐三婶共同复审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