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张易之扫了她一眼,轻飘飘地说: “女人,本就不该与鲜血和死亡靠的太近,美丽的鲜花凋谢,总是让人很遗憾的事情。” “你在告诫,还是教训我?”面具女子冷笑。 张易之神情不变:“都不是,而是善意提醒。” “怎么讲?”面具女子略疑惑。 张易之斟满茶杯,高高举起: “既然要造反,那就烧香拜佛,乞求别栽在我手上,否则你们就是死无全尸,连骨灰都留不下。” “对了,我可不会因为你是个女人,而手下留情的哦。” 声音泛着阴沉,毫无一丝感情波动。 “砰!” 说完将茶杯摔在地上,负手离开,裴旻拢了拢衣袍,亦步亦趋跟上。 女子双眸闪烁,突然抿唇笑了笑。 …… 车厢里。 裴旻擦了擦后背的汗水,瞥了眼张易之,嗫嚅道:“公子,你就不害怕么?” “怕?” 张易之斜睨着他:“我们有炸药怕什么,大不了同归于尽。” “这明明是书。”裴旻小声道。 “有什么不同,就算把包裹打开,一本普通的书卷,我说这是炸药,那它就是。” 张易之说了句很有哲理性的话。 没几个人知道炸药长啥样,未知的事物总是更令人恐惧。 “哦。”裴旻似懂非懂。 马车行驶半个时辰,停在神皇司。 “让冒丑过来一趟。” 张易之靠在车厢,他现在对索命门有了浓郁的兴趣。 民间组织想造反? 说难听点,刺客就是乌合之众,不守规矩没有道德底线,这种组织造反真是天方夜谭。 再说现在不是乱世,在皇权崩塌军阀割据的乱世,就算你是乞丐,靠着本事也能振臂一呼,麾下聚众数万。 可如今称得上盛世,要造反需要名正言顺,至少能打出一个牌子。 像那个倒霉蛋李千里,人家扛着李世民后代的政治招牌,口号就是推翻大周政权,夺回李唐江山。 索命门什么招牌都没有,他们凭什么造反? 张易之有个猜测,恐怕索命门背后还藏着人! 究竟是谁? 神都城越来越有趣了。 “司长。” 冒丑打断了张易之的思绪。 张易之挥挥手,示意他上来马车谈话。 等他坐定后,张易之也不寒暄,开门见山道: “你对索命门了解多少,不留遗漏告诉我。” 冒丑表情顿时一僵,低声问道:“敢问司长,可是出什么事了么?” 张易之与他对视,眸子里寒光闪烁,神情很冷漠: “冒丑,你现在是神皇司百户,不必再躲躲藏藏,以往犯下的事迹早已一笔勾销,算是重新做人。” “所以,你要清楚自己的立场,别屁股做歪了。” 听着警告意味十足的话语,冒丑面色有些惊惧,连忙道:“司长请放心,卑职会牢记在心。” 张易之嗯了一声,旋即道:“说说你对索命门的了解。” 冒丑稍默,斟酌了语气,有些尴尬道:“卑职只是银牌杀手,了解的很浅。” “银牌?”张易之扬了扬眉,他建议索命门最好弄个奥运颁奖台。 冒丑逐条解释道:“对,门内分为铜牌、银牌,以及金牌杀手,每次擢升都要积累贡献点。” “杀一个目标就能获得相应贡献点?”张易之问。 “不错,司长真是聪明绝顶。”冒丑赶紧点头,还奉上了一个彩虹屁。 张易之皱了皱眉:“那贡献点的好处,亦或是说成为金牌杀手的好处呢?” 冒丑言简意赅:“门内要抽成,铜牌百取四十,银牌百取二十五,金牌百取十。” “这规矩倒也是鼓励良性竞争。”张易之笑道。 雇主发布悬赏令,假如目标值一千贯,金牌刺客杀了目标,到手九百贯;而铜牌刺客,只有可怜的六百贯。 钱财的差距导致心里不平衡,就会更努力去夺取金牌的称号。 “对了,那个第五重楼就是金牌刺客。”冒丑补充道。 意料之中,张易之继续问:“索命门大概有多少块金牌?” “块?”冒丑对这个量词感到疑惑。 张易之换了个坐姿,淡淡道:“口误,多少个金牌刺客。” “包括门主在内,拢共就五个。”冒丑道。 张易之略默,感觉这个问答偏离了主题,旋即道:“你对门主了解多少?” 冒丑没有犹豫,直言道:“丝毫不了解,她神出鬼没居无定所,我也只见过她三次,每次都戴面具。” 张易之凝视着他:“你有没有揣摩过此女的身份?” 冒丑没有隐瞒,全盘托出:“有,两年前,一个银牌杀手在长安执行任务,意外失手,被官府抓进牢狱,以私闯民宅杀人罪判死刑。” “也才过了几天,竟然改判,官府判他流刑三千里,在发配岭南的路上,被索命门劫走了。” “所以门内推测,门主在朝堂拥有一定的权力,或者她是某个官员的夫人。” 听完后,张易之习惯性手指敲着案几。 能让长安府衙改判,其能量至少是宰相级别的。 哪个宰相的夫人? 张易之没有胡乱猜测,他也不想耗费脑细胞。 顿了顿,继续问:“你还知道什么?关于门主的隐秘事。” 冒丑摇了摇头。 “行了。”张易之也没难为他,重重敲了敲案几,寒声道:“以后禁止跟索命门接触,像传话这种事,我不希望有第二次。” “卑职遵命。”冒丑躬身,毕恭毕敬道。 张易之轻轻颔首,直视着他:“记住,你前途无量,神皇司这碗饭还能世袭传家,你要好好珍惜。” “是!”冒丑大声应道,神情有些激动。 他摸了摸腰间的绣春刀,更坚定对司长效忠的决心! “去吧,争取多立几次功,到时候我给你擢升千户。” 张易之挥了挥手,冒丑带着满脸喜意离开。 “回府!” 张易之收拾心情,让张吉祥驾车回府。 至于索命门以及他们藏有谋反意图,张易之不想过分关注。 我不动,敌自动。 等时机成熟,某些人自然会按耐不住跳出来,再一网打尽! …… 穿过深深的庭院,走进大厅。 厅内坐着两个人,一个白发美鬓老者,一个温雅的中年男子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