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…… 在宫里陪武则天闲聊了一个时辰,张易之告辞回府。 马车里。 张易之斜卧锦榻,他一直在思考问题。 面具女子的真实身份? 李裹儿不可能无缘无故提起,她绝对知道内幕。 要不要逼问? 倘若不说就用调教的手段,在牢狱里严刑拷打…… 不过他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。 张易之掀开车帘,凝视着街边巷道的血迹,久久没有移走目光。 车里的裴旻屏住呼吸,生怕惊扰到深沉莫测的公子。 “裴小子,你闻到了什么?”张易之突然问。 裴旻抽了抽鼻子,满脸疑惑道:“没闻到。” 张易之神情淡淡:“血腥味,神都城真血腥,天都是猩红色的。” “是。”裴旻听得云里雾里,只能敷衍应和。 天分明快黑了,也许自己不懂公子的思想吧…… 张易之放下车帘,半阖着眼休憩。 这个世道,杀戮永远是最直接有用的手段。 他早已站在悬崖边上,与天下势力为敌。 那又如何? 不管是索命门门主、满朝权贵,亦或是门阀世家这种庞然大物。 当他再次举起屠刀的那一刻,没有妥协,只有你死我活。 张易之坚信,就算苍穹被鲜血染红,自己依旧会傲然挺立在尸山血海里。 …… 回到家,张易之陪家人在厅里吃晚膳。 小麦芽把脑袋凑到张易之眼前,瞪圆了眼睛,就这样直勾勾盯着。 “大锅,你真是佛祖呀,原来我是佛祖的妹妹。” “所以呢?”臧氏瞪了一眼蠢女儿。 傻乎乎的小麦芽歪着脑袋想了半天,高傲的扬着下巴: “所以学堂已经配不上我的身份了,这书不读也罢。” 张易之懒得搭理蠢东西,侧头看着臧氏:“陛下要建立几个福利机构,咱家也捐点钱吧。” 哦? 张昌宗放下筷子,“捐多少。” “这个数。”张易之伸出一个巴掌。 小麦芽掰着手指数了数,惊呼出声:“呀,要五个金豆子啊?” “张窈窕,你要让咱家出糗是么?”臧氏板着脸,眉眼寒霜。 好歹也是大户人家,不能落了场面,至少要捐这个数。 “五千贯!”臧氏抬头挺胸,浑身的阔气尽显无疑。 张昌宗点头:“附和,这个数目刚刚好。” “少了。” 张易之面无表情:“五百万贯。” “嘶!” 臧氏倒吸一口凉气,满脸不可置信。 “没开玩笑吧,家里哪来的五百万贯?” 张昌宗强迫自己的声音冷静下来,但还是忍不住发出颤音。 这是多么令人恐怖的数字啊! “我自有办法,不过到时候要统一口径,说是张家为了捐钱,已经倾家荡产。” 张易之神情无波无澜,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 臧氏惶恐不安,起身快步走到张易之座位上,手背贴着儿子的额头,松了口气道: “没发烧。” 她生怕这个好儿子遭到邪物附体。 亏他敢夸下海口! 五百万贯,就算发癫也不敢说这个数目啊。 张昌宗斜眼打量着兄长,不禁挪揄道:“那我拭目以待。” …… 翌日。 金香楼。 张易之坐在靠窗的位置,裴旻站在他身后。 以大周朝的购买力来换算,五百万贯相当于多少人民币呢? 接近两百亿! 极为恐怖的金额。 但张易之非常有把握,他的目标依然对准寺庙。 这回是薅羊毛。 佛庙兴盛,长年累月这么只进不出,当然都富得流油,但和尚们过得再奢侈,钱也花不完啊。 因此大量剩余的财富和土地白白窨藏和闲置,正好可以用来借贷或出租食利。 于是,寺庙便向社会进行规模化的放高利贷。 实行交税政策,只是清查他们侵吞的良田,还有依靠寺庙势力的一切商业行为。 但钱财都藏进密室里,除非毁庙灭僧,否则很难搜刮出那些巨款。 蹬蹬蹬—— 陆续有脚步声传来。 几个绸缎商人刚踏进包厢,见到窗前那个俊美男子,心中咯噔一下。 “草民何其有幸,竟然面见张公子。” 他们虽然胆颤心惊,但脸上硬生生挤出谦卑恭敬的笑容。 “以那种方式邀请诸位,实在是不好意思。” 张易之神情没有变化,端起桌上正冒着热气的茶杯,轻酌一杯。 众人头皮发麻。 昨夜,神皇司绿袍大驾光临,威胁他们必须赴会,否则后果自负。 没想到幕后主事人竟然是张巨蟒。 一个听到名字就令人失禁的存在! “张公子,冒昧问一句,您……”一个富商颤声开口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