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说完甩袖欲走。 “慢。” 张易之冷着脸,快步走到他面前: “那就让你记忆更深刻一点。” 说着抡起手臂,一巴掌狠狠砸过去。 砰! 慕容咎猝不及防之下,浑厚的力道灌在脸上,人也顷刻间倒飞出去。 “岂……岂有此理……”他喷出一口血水,脸色羞愤至极。 这番动静也惊动了辕门守卫,裴旻等人和慕容家族的亲卫齐齐进来。 在众人骇然的目光下,张易之一脚踩在慕容咎胸膛上,冷视道: “为什么总有人摆不正自己的位置?你一介蝼蚁还以谈判的态势跟我说话,你配吗?” “去你娘的复国梦,给我滚蛋!” 慕容咎感受着浓浓的屈辱,目光怨毒的盯着张易之。 慕容氏的亲卫见状,仓惶过来,噗通跪地求饶: “请王爷宽宏大量。” 张易之收回脚,漠然道: “没有第二次,在我没动杀机之前,滚。” 亲卫如逢大赦,合力将慕容咎搀扶起来,躬了躬身,逃也似的离开辕门。 青海王绝对是失心疯了,竟敢跟这尊煞神针锋相对。 咱们慕容氏不是吐谷浑王室了啊,就算是,堂堂吐蕃帝国都被张巨蟒打得求饶,更何况被吐蕃灭掉的吐谷浑? 唉,要是慕容氏因此被张巨蟒嫉恨,那就糟糕透顶了。 等他们走后,张易之拿锦帕擦了擦手上的灰尘,笑着道: “自以为身上的血脉能散发王霸之气,旁人皆要臣服?不知所谓!” 就在此时。 “子唯——” 近乎嘶哑哭嚎的声音传来。 首先走进帅帐的是杨钊,后面跟着一脸憔悴颓然的陈长卿。 “救救贫道,贫道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啊。” 陈长卿一进来瘫软在地,神情绝望至极。 “舅舅。”那边杨钊上前恭敬施礼。 张易之嗯了一声,看向臭道士: “他怎么了?” 杨钊苦笑一声,欲言又止。 “子唯,好子唯,你一定要救救贫道。” 陈长卿扑过来紧紧攥住张易之衣袍,像是溺水时抓住的救命稻草。 “究竟发生什么事?”张易之皱眉。 陈长卿哭丧着脸,如实相告: “贫道那里溃烂,痛不可忍……” 张易之惊愕。 裴旻呆愣当场,满目的不可置信。 他喃喃道:“当真?” 杨钊叹息一声:“嗯,染上了。” 张易之骤然一脚踹开陈长卿,人也后退了几步。 这道士已经废了,可以准备吹唢呐开席了。 “舅舅,陈道长流连勾栏……”杨钊说着顿住。 这道士简直就是资深嫖客。 在益州将近两个月,每晚都在勾栏逍遥快活,没钱了就去勒索毕长史,拿到钱又跑向另一家青楼。 于是中招了,益州最好的医馆都救治不了。 陈长卿脸色发白,直视着张易之: “子唯,你神通广大,一定能把贫道治好,贫道跟你是患难与共的交情啊,我们一起赴死的日子你忘了么?” 张易之跟他对视,隔着几秒,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: “哎呀,梅事的,淋风险。” 古代的医疗技术,花柳病怎么治?只能等死。 历史上浪荡不羁,赢得青楼薄幸名的大诗人,为啥会英年早逝? 史书记载——因病去世。 但张易之个人臆测,极有可能是染上了花柳病。 不过这种很难启齿的事,当然不能对外提及,否则英明毁于一旦,沦为士林炮轰的对象。 于是换个托辞,咱得了天花,或者其他不治之症。 这样就能吸引一波同情关怀,好友不仅不会嘲笑,还会怜悯,写一些缅怀文章诗词,让世人不要忘记这个大才子。 “子唯救救贫道啊!” 陈长卿用恐惧的,带着哭腔的声音嘶吼。 这种病怎么可能没事,花柳是要人命的病啊! 张易之淡淡道: “君子病,在鸡肤,不治将恐深,我有一法子。” 陈长卿刹那收住哭腔,急不可待道: “子唯,快告诉贫道!!” “嗯。张易之颔首,笃定的语气说:“防止扩散,割以永治。” 陈长卿怔住。 旋即眼圈酸楚,泪水滑过眼角,瘫在地上抽泣。 “嗬呀,呜呜呜——” 似乌鸦般沙哑难听的哭腔响彻在帅帐。 张易之表情无波无澜,幽幽道: “风尘自古多疾病,当劝今人莫侥幸。臭道士,临死前吃点好的吧。” 这种病,割了也救不活,可惜了。 陈长卿悲从中来,甩锅给张易之: “都是你带贫道来蜀中的,全都怪你,呜呜呜……” 望着歇斯底里的可怜人,张易之非但没有动怒,反倒安慰道: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