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哪家校草想泡你?”听筒里明显拔高的声音让单季秋莫名意会到他极其想要八卦的意图。 “您有事儿吗?”单季秋敛唇,说完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。 没一会儿电话又来了。 “又想干嘛?”单季秋被余可夏挽着往外走去。 “对人最基本的尊重之一是不要乱挂别人的电话。”那边云淡风轻。 单季秋暗自沉口气:“说。” “校草帅么?” “挂了。” “成,不说这个。在哪儿打辩论?” 单季秋已经上了小巴车,靠在椅背上望着车窗外。 临近中午,骄阳似火,天高云阔。 这幅场景,就跟小时候离开时几乎一模一样。 “锦南。”她本就清润似水的嗓音平白淡了好几个度,似乎这座繁华喧嚣的大都市并不值得她提起一般。 显然电话那头也略微沉吟了两秒,比起先前想要八卦校草的声音,正经了许多。 “你跟我说说,怎么想的?” 怎么想的? 单季秋也觉得可笑,本来应该跟这人一起参加奥赛夏令营。 但她一听说营地在锦南,便想都没想就拒绝了。搞的他们带队的徐志老师还单独找她谈了一场心。 一顿声情并茂,苦口婆心,动之以情,晓之以理后,她还是斩钉截铁的说算了。 徐志的脸当场要抽筋。 谁又能想到,推了那个来了这个,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故意的。 “赵主任亲自来家里跟外婆说的,外婆也让我来。”单季秋如实告知,“所以,我就来了。” “多久回厘城?” “今晚的飞机。” “几点?” “八点十分。” “成,机场见。” “嗯?” “我们也是这班机。” “哦,团票。” 挂了电话,余可夏就问:“陆允啊?” 单季秋将手机放回包里,车门关闭,车窗外的风景在回旋:“嗯。” “他好兄弟呢?”余可夏又问。 “哪一个?” 余可夏:“……” “哦,吵架那个。”单季秋歪着头似笑非笑地瞧着余可夏,“那不应该问你自己么。” “嘁,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,我能知道?” “要开学了,继续闹着?” “反正他不跟我道歉他就是猪,我理他我就是猪。” 单季秋但笑不语,又重新将目光投向车窗外。来的时候她一直在看论题材料,根本没闲情欣赏风景。 如今尘埃落定,有时间一睹这城市的变迁。 目及之处,是小道变大道,矮楼耸高楼。 人车川流不息,高楼鳞次节比。 变化是真的大。 …… 单季秋是锦南人,她的名字是取之父亲单兆斌和母亲季梦薇的姓氏。加上她是农历尾秋那一天出生的,所以带一个“秋”字。 多有爱意的一个名字啊! 任谁听了都觉得这个家庭幸福美满又和睦。 也没错,单季秋至少也健康成长到了四岁。然后,单兆斌和季梦薇开始吵架了,越来越频密,越吵越厉害。 像是算好了吵的差不多了就互相解脱似的,到她那年还不到五岁,他们就真的离婚了。 最神奇的是她好像变成了乒乓球,两边不着地,被推来推去。 掌上明珠摇身一变被弃之如敝屐。那时候她还小,理解不了为什么。一度认为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,以至于爸爸妈妈都不想要她。 最终,她的抚养权判给了季梦薇,与那边彻底断了联系。 直到季梦薇去世,单季秋给单兆斌打过一个电话,是一个小男娃接通的。声音忽大忽小,口齿还不太伶俐,但足够听清。 “爸爸,电……电,电话。” 单季秋握着电话的手都在颤抖,所有的一切希冀和渴望就像是多米洛骨牌,只要轻轻一推便排山倒海,倒地不起。 那些她曾以为季梦薇的胡言乱语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印证,眼泪瞬间就模糊了双眼。 她一声不吭地挂断了电话。 所以,这就是他不要她的原因。 单季秋蓦地惊醒,小巴车还在路上驰行,大战过后使人疲倦,车内的人几乎都睡了。包括身边嘟着嘴巴睡相憨态可掬的余可夏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