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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对方这究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，还是就是跟着高迎祥等人混过。

    至于义军的流动方向，裴小2记得好像就是这几年，高迎祥还将大明的祖坟给抛了。想来此次再度反叛之后，义军应该是向东流窜了。

    裴小2不动声色，拿起筷子继续吃菜，道：“向东如何，向南又如何？”

    “流寇向南，向西都不如何，可唯独向东却是不行。”

    “哦？这是为何？”

    那人笑道：“裴大将军这是考验我，现在大明的官员，十人倒有9人出身江南士绅。流寇向西进入陕西，向南进入湖广，对于他们来说自然没什么干系，与他们来说无关痛痒。只是1旦流寇向东，可真正是要了他们的命根子，他们岂能不跳起来反对？”

    裴小2淡然1笑：“我道是什么，原来你说了半的就是此事？此事我也想过，义军向东自然威胁到朝中1些大员的利益。只是现在江南那边1盘散沙，作为东林的钱谦益都已经被赶回老家5年之久。

    就连周延儒也在去年党争失败，被赶回来老家。更何况，我还听说现在江南那边还兴起1股力量，叫什么复社。更是进1步分化江南士林的影响。如此1盘散沙的情况下，有谈何让朝廷按照他们的意愿行事？”

    裴小2说完便摇摇头，从刚开始的希望又逐渐转变成失望。反倒是他这1番话，在对面那人的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，他怎么都没想到，1个出身山西佃户之家的人，连个学堂都没上过，怎么就会有如此见识，怎么就能对千里之外的江南东林人士了解的如此之深。

    按下心中的震惊，那人理了理思路，那人缓缓道：“裴大将军，要是我说我能将江南士人凝结到1起呢？”

    这下轮到裴小2震惊不已，要知道江南那帮子人之间的不和，及其复杂，既掺杂这信念，又有利益相冲，甚至还有1些积年旧怨，要想将这帮子人重新捏合在1起，怕是大罗金仙也办不到，此人竟然如此口出狂言？究竟是不知者无畏，还是其背后真有什么通天本领？

    裴小2斟酌再3，觉得对方没有必要欺骗自己，这样对其也没有什么好处。想到这，裴小2下定了决心，舍不得孩子，讨不到狼，舍不得银子，娶不到美娇娘，赌了。

    “倘若你真能将朝廷的目光重新吸引到高迎祥，李自成等人身上，我裴家军上上下下所有位置人你挑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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