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在大月当初的那个情况之下,墨丘何尝不是那样的人呢? 他不切实际,他脱离群众,他非要定下兼爱非攻作为墨家的核心观念。 他最正确,所以也最错误。 间接导致禽厘胜带着墨家大部分离开夏朝。 道路就在那里,直指终点的路,不见得会更好走。 心之有感间,顾担浑身的气息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,他的气血运转更加融合顺畅,如果说此前哪怕刻意压抑之间,只是将气血尽数封堵,不显露在外界。就如同一片燃烧着大火的森林,只要外界迷雾够多,将其隔绝,旁人自然视之不见。 而此时心有所悟之中,他的气血竟像是与周遭融为了一体,已无需刻意隐藏遮蔽,也不会使得外界有所感知,他本身似乎也成为了天地间的一部分,接近何物,便是何物在接近于他。 这是悟道! 道法有云:天人合一。 顾担并未直接达到那般境界,因为他尚且无法掌控整体,不是操纵大势之辈,但却已经理解了其中的几分真味。 个人与整体之间,目标与现实之别。 不再拘泥于形势,而是彻底理解了其中的关系。 他的所有经历、遭遇,见过的人,遇到的事,终将成为滋养他成长的养料,在某一天开花结果。 “小姑娘,大鲤为什么不直接飞过龙门山口呢?是他们不想么?” 在顾担顿悟之际,庄生却是自然而然的开口接过话题。 “大鲤是鱼呀!鱼自然是不能离了水,再说它们又不会飞,哪里能够飞过龙门山口呢!” 小家伙瞪了庄生一眼,这家伙不会真是个傻子吧? “是啊,大鲤是鱼,所以离不得水。但江河无数,为何偏偏要痴迷于长河,为何偏偏要飞渡龙门山口呢?” 庄生说道:“人居天地之间,蜉蝣而已。有些蜉蝣看到了山,便自觉山是一切;有的蜉蝣看到了水,便认为水为毕生所求。 人生于世,同一种东西,每个人看到的,也不一样。 是否也会像是那些朝生暮死的蜉蝣一样,为此拼尽一生?” 庄生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,而是反问。 “你” 小姑娘气得一口银牙都咬了起来,这都什么跟什么嘛! 明明说的是仙人的事情,怎么就忽然拐了那么远呢? 分明是在胡搅蛮缠! 正要训斥一番眼前这个怪人不说人话,忽然一道熟悉的,暴怒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。 “怜儿!!!” 只听一声爆喝,一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冲来,二话不说的将小姑娘给抓了起来,赫然是她的父亲。 这小家伙趁着雷雨初歇,竟敢趁机跑来这里跟那两个怪人凑近乎! 不怕他们没本事,就怕他们真的有本事! “两位,实在不好意思。小女年幼,性格活泼,常有超出意料之举。家中虽是多有管教,却也无法约束其天性,若有得罪之处,还望海涵!” 中年男子极为客气的说道。 如果说一眼看出怜儿实力,出声提醒可能还算是巧合的话。 那雷雨下了那么久,唯独这两人不下山,无疑说明了对方艺高人胆大。 若小家伙不明事理,不小心惹怒了两人,怕是吃不了兜着走,万万得罪不得。 “哈,无事无事,我还要谢谢她呢。” 顾担从悟道中醒来,心情大畅,哪里会有半分怪罪? 左思右想了一下,见到那中年男人腰间的玉佩,问道:“玉佩可否给我一下?” “嗯?” 中年男子一怔,当即解下腰间玉佩,极有见识的说道:“此物就当做是给二位的赔礼。” “非也非也。” 顾担摇了摇头,接过玉佩之后,指尖一道青芒一闪而逝,随即奉还给那中年男子,道:“此玉佩可让她贴身携带数载,可缓气血之疾,不出大碍。” 玉佩再度落入到手中,竟出乎意料的让人感觉到分外舒适,似乎身躯都隐隐受到了几分滋养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