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阮娆被抬回了镜花水月阁,严密看管了起来。 四个宫女贴身伺候,裴家下人连镜花水月阁的院门都无法靠近,因为外面围着一圈冷酷肃杀的侍卫。 裴家的老管家见状也是急的直转圈,想要出去报信,却又不知该报给谁。 裴家如今这个烂摊子,谁敢管,谁又能管呢? 裴家的爷们,除了远在边关的二房父子俩,其他的全都下落不明。 承恩伯府虽然也姓裴,可那群黑心肝的东西不落井下石都不错了,怎么可能指望他们帮什么忙? 前几日,承恩伯府里已经有下人偷摸来问裴家什么时候办丧事,就等着裴家倒了,接管裴家的财产,捡现成的便宜。 着实是愁煞人啊! “管家,咱们接下来咋办?”小厮哭丧着脸问。 老管家一拍腿,“该咋办咋办!按照之前少夫人交代的,接着办!” 府门大开,老管家拿着库房里所剩不多的现银,继续接济孤儿寡母,款待外面的人,还让人拉了副棺材,帮忙把早上被误杀的小厮装殓起来。 任谁看见了,都要赞一声裴家仁义。 因着早上阮娆说的话,府外的人已经走了一波,如今见裴家自己都这么艰难,还要分出心思招待他们,那些尚且有点良心,要点脸面的,顿时也羞愧的撤走了。 临近傍晚的时候,外面堵门的人便少了一大半。 第二日,裴家府门继续打开招待外面剩下来的那些人,只是一日三餐,已经从前几日的流水席,逐渐素简下去,变成了今日的清粥小菜。 人心并不都是知恩图报的,也有那厚颜无耻的当即不满的嚷嚷开了,说裴家糊弄人,拿猪都不吃的东西装好心,结果正骂着,里面的管家指挥人抱着玉器古董花瓶去当铺换银子。 牙人也被请上门,把庄子铺子的地契带走了。 “诸位放心,世子爷临走前便交代了,无论裴家发生何事,也不会忘了与诸位的往日情分,即便是散尽家财,也会好好招待诸位,哪怕是卖房子卖地,也要与诸位共克时艰。” 老管家眼含热泪,当街说道。 那骂骂咧咧的人顿时沉默了,就连看热闹的百姓都竖起了大拇指。 家里老老小小病的病死的死,裴家居然还能顾念人情,做到这等份上,怎能不算是仁至义尽?若是再待着吃人家产,那可真是厚颜无耻,丧良心了! 围观百姓不停的夸赞着裴家,为裴家说好话。 舆论就像刮大风,今天还寒风呼啸,明天风向一转,立马就成了暖意融融。 于是第三日清早,老管家正寻思再卖点什么装装样子的时候,一开门却发现府外空空荡荡,再无一人。 地面也清扫的干干净净,完全没有曾经住过人的痕迹。 老管家终于松了口气,可朝堂那边,却闹开了锅。 朝臣们的奏折,如雪片一样飞到了上官旻的案桌,一致要他三思而后行,厚待朝臣和镇国公府。 上官旻头疼的捏着眉心,让人点燃安神香。 这三日,他基本都在头疼和吵吵嚷嚷中度过,那些朝臣言官门,嘴巴压根儿没停过。 前日刚回宫,他召见群臣准备册立皇后,逼着礼部给许婧姝送去皇后宝玺和宝册,以安抚许家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