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我看看伤口。”文瑾便将他衣袖拨上去,便见胳膊上有一道颇长的疤痕从肘部横到肩部,看完问他,“伤口还疼么?” 傅景桁摇了摇头,“还...有点疼。” 文瑾就拿指腹摸了摸那疤痕,他将手臂也僵住了。 “你今日就返京了?”文瑾问。 “嗯。现下里就准备起身动身回去了。”傅景桁看了看文瑾的肚子,问着扎自己肺管子的话,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混到这个地步,自己的孩子叫他人陪产,自己还不大敢同孩子母亲理论,“生孩子的事情都和他准备好了?” 两人说话从不需要指名道姓,便都知道他口里的他指谁,她口里的她又指谁。 文瑾说,“还没开始准备。主要也不知道准备什么。” 傅景桁怔了怔,“眼看就生了吧,怎么还没准备。不是早该准备稳婆、丫鬟、乳母这些?” 文瑾垂着眼睛道:“嗯。还没准备。这地方小地方,什么乳母不乳母的。旁人讲你娇气不顾孩子呢。自己照顾自己就是。” 因为一个人生娃,也好似没什么需要准备的了,她缝了一些小衣服,杨阿婆说巷尾有个稳婆,生前去叫来就可以了,然后就是些下奶羹汤,她生了以后还不是自己煲汤喝,外带照顾自己收养的宝贝悦悦和年迈的杨阿婆,没什么可准备的。 傅景桁看她面色有委屈之色,似乎也并非和蒋过的颇为和睦,又看看天色,见是刚刚破晓,便道:“你怎生夜里过来我这里,他不生疑?” 文瑾没有说话。 傅景桁就以为她和蒋感情不好,他很有些被调动起来,“说话。” 文瑾也不知道说什么,总不能说自己以前是诳他的,自己根本不爱蒋怀州,自己爱的是傅景桁,之前那样讲是因为怕自己给傅带来负累,现在出尔反尔说爱傅,会不会被他认为自己是因为儿子被立为储君,她才改口的,她哽着嗓子道:“哦。没事。我说了算。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。谁也拿我没主意。我五岁就自立了。” 把傅景桁听的极为怜惜她,轻声问她,“怎么了乖,我听着不是滋味啊。你这话里话外,可给我留了余地的。” “没事。”文瑾没有多说,就也不好意思说她想他了,想回京这些,因为蒋怀州说她不争气来就是给傅宠幸的,她什么都不敢说了,好像和傅景桁在一起自己就是在犯错似的。一次一次,她也不敢回他身边了。 傅景桁叹口气,将文瑾在去年冬上给他留的家书拿出来,递到文瑾手里,“感谢你四月二十这天来同我面别。回去之后,我会带着长林好好生活。你当面读一读这诀别信,叫我彻底死了这条心吧,往后不再叨扰你了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