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他许是觉得傅家没做什么值得他卖命的事情。你看看朕同太后都对他妻儿老小做了什么。朕是他,朕站傅昶了。他退出不针对朕,已经是善良。” “太后的确这步不该这样走。太过分了。”老莫说。 “薛家走也好,文瑾回来后,朕也叫她走,离傅家远远的。在宫里不太平了,朕这回孤注一掷,怕是自身难保。回头叫薛家去漓山避一避。漓山都是朕的兵在镇守了。那地方最安全,谁也攻不上去。” 傅景桁靠在椅背,手压在胸口,闷的厉害。 这二月张亭荺并没有突破,悄悄遍访神医也没结论,都说百毒攻心可以天道轮回了,他状况日渐不好,疼的夜里也睡不着了,在龙床上佝偻着身子作难受。 老莫说,“瑾主儿对您的心意深,和您生死与共,您有难,她哪里肯独自离开,您若是离世,她想必不会独活!” “朕知道她对朕的心意,她是死心眼挂在朕这棵歪脖子树上了,这辈子得她痴心一片朕死而无憾。但朕会叫她走的。” 傅景桁眼眶有些红,胳膊上的毒在经脉蜿蜒成一条条黑色线条,失落道:“朕从不是好夫婿。她失望透了自然就走了。” “君上…” “这回,朕...没有胜算了老莫。朕甚至没有底气了。朕不愿她看见朕被赶下龙椅的糗态,以及毒发身亡的惨状,更不能叫他们和朕一起涉险。朕也不想她知道朕根本不是天之骄子,而只是一个没有被父亲选中的窃取旁人江山的佞贼。原来朕才是广黎国最大的佞贼。父亲把江山给了傅昶。” 老莫马上宽慰道:“爷,不是的,您亲民爱民,心怀百姓,您才是称职的明君。傅昶那样的小人,心中没有百姓的人,根本不堪做主这江山!您才是名副其实的皇上!您为百姓做的一切都是有目共睹的。 淮南粮仓被水淹,文广下毒那回,您和瑾主儿合作为民解难。漓山之难也是您和瑾主儿共同为民解难。她兴修学堂,您招贤纳士,每一桩都是帝后该做的大好事。您甚至为救素不相识的小孩几乎失去性命,您不是佞贼啊爷。” “够了老莫。不想听了。朕的皇位是母亲篡改诏书得来的。朕名不正言不顺。”傅景桁微微苦笑,“而她是宰相嫡女,又比朕学问多些,朕配不上她。” “爷...”老莫不知如何去劝。 “她和长忆明日何时抵达京城?”傅景桁问。 “明日正午,自旺江渡口登岸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