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如果那条路真的稳妥,他自然会让关系更为亲近,更为信任的禽厘胜、荀轲去走。 如果连这两个顾担都不愿意分享,他们这伙人又算得了什么?根本不必理会。 正是因为这条路完全不稳,甚至有性命之忧,才会一直隐没。 “您请放心,我们已做好了足够的准备,无论发生任何的事情,皆是我们自找的。” 薛闻剑立刻说道,其余宗师也是连连保证。 真要有一条稳妥的宗师之上的路,他们得有多大的脸才敢去直接问? 正是因为那条路足够危险,他们才有机会可以尝试! “既然如此.” 顾担轻轻叹了口气,从袖子中取出一本小册子,那是他刚刚书写完成不久的,姬老曾经对于先天之境所留下的笔记。 关于宗师之上的各种揣摩,尽在其间。 至于真正的笔记,已经被当初还是个熊孩子的苍给烧掉了,还好顾担的记忆力很好,完全可以一字不差的再写出来。 “这本书你们可以看看,但到底要怎么抵达那条路,具体的方法,谁也不知道。” 顾担将书给递了过去,“如果你们中有人观摩之后,做好了决定,还要继续冲击那个境界,记得告诉我一声,我会前去观摩。” “多谢阁下!” 薛闻剑用双手珍而重之的将那本书接过,那本书分明不大,在他心里却是重若千钧。 那可是关于宗师之上的道路啊! “诸位请便。” 顾担目送着得到了姬老笔记,跑的飞快的几位宗师急速离去,似是担心他反悔一般,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,目光凝视向那宽广无边的苍穹,“姬老,当初你拜托我的事情,我已做到了一件。” 薪火相传,如今他已将前人的火,传递了出去。 只是,火焰灼热。 好东西,也同样会烫手。 就算是顾担,到了现在,也没有把握去冲击先天之境。 毕竟上一次亲眼旁观姬老冲击先天之境时,给他留下的印象太过于深刻了些,一朝被蛇咬,怎敢再去随意涉足? 对于薛闻剑几位宗师,他也算是仁至义尽的提醒过了,如何去选,只看他们自己。 如果他们还是想要搏一搏,顾担也可以再次旁观,从中汲取经验。 有了准备和心理预期之后,特别是实力本身已拔升了一大截之后,收获怎么也会比上一次更大吧? 他的时间,还有很长,不急一时。 夏朝三十五年,王莽再度下旨传唤荀轲任职。 这一次,荀轲没有拒绝。 时任礼部尚书的荀轲,这一次不再是孤军奋战,他已有了自己的拥簇,自己的弟子,甚至还有着世家大族背后的支持。 他说:人无礼则不生,事无礼则不成,国家无礼则不宁。 他说:饥而欲食,寒而欲暖,劳而欲息,好利而恶害,是人之所生而有也。 他说:凡事行,有益于理者立之,无益于理者废之。 他说:善生养人者,人亲之;善班治人者,人安之;善显设人者,人乐之;善藩饰人者,人荣之。……不能生养人者,人不亲也;不能班治人者,人不安也;不能显设人者,人不乐也;不能藩饰人者,人不荣业。 礼,理也。 他要为天下定理。 首先,就必须要先扭转一些观念。 比如墨家为夏朝子民留下的观念。 这不是因为他和墨家有仇,而是道路不同,自然会有所冲突。 伴随着荀轲的动作,以及那一篇《劝学》的雄文传播四方之后,很多人都明白过来。 荀轲这是要青出于蓝了。 或者说,是要胜过如今由禽厘胜所执掌的墨家。 墨家有道义,儒家说仁义。 什么是仁呢? 仁,人也。 仁者爱人。 但爱有等差,所以仁之一字,便是在不怎么损伤自己的情况下,去爱护家人、朋友,乃至他人,这就足以称得上是仁了。 何为义呢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