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义为公正。 能够公正的对待每件事,不使其偏颇,便足以称得上是义了。 在墨家大公无私的基础上,此时儒家的仁义无疑缩小了很多范围,更加注重自身的修养,对于人的要求远没有墨家那么极端。 简单点来说:墨家期望人人互帮互助,而墨者更要身先士卒的去做到这一点,以至于墨者莫不是自苦以极。 而儒家的仁义,则是先管好你自己,自己过的好了,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去帮助家人。朋友,乃至陌生人,不去做不公正的事情,便称得上是仁义。 相比之墨家的兼爱,儒家的仁义无疑是简单了太多。 在明确了这两个核心观念之后,儒生的数量大增。 墨家的兼爱绝大多数人实难做到,儒家的仁义就要靠谱和简单多了。 连留恋青楼十来年的公子哥都敢夸赞自己一声仁义——嘿,他又从不欠人家钱,又没做过什么恶事,怎就算不得仁义了? 而对于这种人,荀轲的评价是:照单全收。 不要忘了他的核心理念,乃是人性本恶。 因为人性本恶,才更需要礼仪教化。 恶人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之后,在荀轲的观念中,是可以去恶存善的。 不能连重新做人的机会都没有——除非是犯了必杀的大错。 除此之外,他还倡导自己的弟子能够“日行一善”。 这个善不需要是多么大的事情。 见到饥寒交迫的旅人递过去一块干粮、给一杯水;见到路面不平填一点土;甚至是见老人行走不便护送一程,都算。 便是连这些小事都做不到也没什么,儒生们安安稳稳的生活,不做不公义的事情,不去损伤他人,就算是合格。 当然,仁义二字只是最为浅显的说法,是为了方便最底层民众的理解,让他们也能够听明白儒家在说什么。 除了仁义二字之外,荀轲还提出了更高等级也更完善的追求:孝、悌、忠、恕、礼、知、勇、恭、宽、信、敏、惠 在完成了最基础的仁义之后,还有这些继续向上完善自身的路径,即是道德标准,也是人格境界。 如果有人能够尽数做到这些,便足以称得上圣人了。 荀轲给了所有人都能够参与进来的机会。 而且不是一上来就要奔着那至高的,无上的大道而去,非要和墨子一样。 而是先管好自己,然后在个人有更高追求的情况下,一点点的去完善,即使做不到,也没有任何的压力,只要守住仁义二字便已足够。 正是因此,伴随着那篇雄文的传播,儒家仁义二字也是声名远播。 无论是底层的逻辑,以及步步攀登,最终抵达圣人的本身的境界中去的过程,怎么看都更加合理和清晰。 打个并不太恰当的比方:如果一辆马车只能坐下六个人,而身后有猛虎在追逐六个并不认识的陌生人,那乘坐马车的儒生可以只救五个人,这是不损伤儒家仁义的,在儒家的观念下,没有任何人可以由此去批评他,儒生自己也不必自责。 但如果是墨者,就得自己下去面对猛虎了,不去便不足以称之为墨者。 当然可以借此来说儒生没有墨者那么高尚,可当真愿意那么高尚的人又有几个呢? 嘴上的批判固然简单,落到实处哪有那么容易。 能够不见到猛虎就驾车狂奔,反而愿意尽其所能的救人便算不易之事了。 墨者降为三千之数,真是因为荀轲跑出来唱反调么? 只是因为大家嘴上喜欢,却又都不肯去做而已。 违背人性,自然要被人性教育。 人性本恶,恶中求善。 荀轲取的,便是扬善抑恶之路。 伴随着时日的推移,愿意信奉儒家的人,也越来越多。 其中也不乏一些愿意尽更多“善”之人,兴修道路,建设学堂。 也因为足够多的人参与其中,在很短的时间内,儒家的声名便开始飞速的拔高着。 夏朝在被新的理念所洗礼,更为贴合他们的理念。 时间来到夏朝三十七年。 这一天,五位宗师再次造访顾家小院。 今日,他们中有人要冲击先天之境! (本章完) 第(3/3)页